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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平湖第三批非遗项目中,有一把小小扇子引人注目,这就是文人扇。每一条扇骨上,都刻着200多年的时光。
“银烛秋光冷画屏,轻罗小扇扑流萤。”扇子在古诗词里的出现频率极高,而这些寄情的扇子制作起来,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文人扇因其小巧便携故而影响广远,又可称之为“一种能够游走的艺术”,为古时文人喜爱。如今机器制扇随处可见,而在平湖却藏着一位秉承古法制扇的匠人。
朱成超是这项非遗项目的传承人,浑身上下,透着匠人的气质。一套工具绑在腰间,竹料贴合刀片往下一拉,一条薄厚仅为毫米的扇骨就被拉了出来……在工作室里,朱成超正在给扇骨拉造型,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工具。在这个步骤当中,稍不留神或者用力不当就会失败,而朱成超做起来却毫不费力。
这一套行云流水动作的背后,是手艺人多年的技艺积累。平湖文人扇已有200多年的历史,传承人朱成超自小就生长在制扇家族,自爷爷辈开始就以制扇为业。自小被扇文化熏陶着的他,以竹为伴,知晓了很多折扇文化以及执扇技巧。爷爷去世以后,他谨记爷爷的叮嘱,认为这项手艺不能丢,他说,用古法制扇工艺制作出来的文人扇,充满了手作的温度和细腻感,是当下机器制作无法代替的。机器制扇一天能做好几把,而手作一把扇子最少需要三天,多的需要一个礼拜,这也是文人扇价格高昂的原因之一。
文人扇讲究工艺,扇面所到之处不过方寸,而在这方寸、开合之间藏着手艺人的一份匠心。“一把折扇制作过程达100多步,选材是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步,一块好的竹料价格高昂且可遇不可求。”朱成超说。为此,每年的10月,朱成超都要到绍兴、安吉等地选材。选完原材料后,就可以正式开始做文人扇了。但要做成一面合格的扇骨,还要经过开料、拉造型、耪小骨、打磨、烫钉、穿扇面等繁复的工序,每一道工序都不可或缺,是经验性极强的技能。
“将竹料拉成扇骨后,就可以用刮楞,刮出一把扇子的质感来。”看似简单的打磨,其实凑近一看,扇骨合并起之后的横截面,呈现出波澜起伏,每一根都有均匀的弧度,错落有致。打磨好的扇骨,需要用钉子串起,不同于市面上买的扇子用的金属钉,文人扇所用的是传统的牛角钉,这样开合时不伤扇骨,才是一把好扇子。等到烫钉完成,再穿上扇面,一把扇子就算完成了。
在200多年的探索和实践中,折扇的制作工艺在平湖世代相传,经过不断改进完善,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制作工艺。作为一种小众艺术,朱成超的客户都是一些认可他技艺的老顾客,靠着口碑,到目前为止,也有几千名顾客来朱成超这里买扇子,也曾卖出过几千元甚至几万元的扇子。在他精湛的技艺里,这项世代相传的非遗技艺,生生不息、历久弥新,扇子的一开一合间,更是藏着一份惬意的东方韵味,不可不谓之奇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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